张国荣,1956年9月12日生于香港,歌手、演员、音乐人,演艺圈影视歌多栖发展的代表之一。
1977年参加亚洲歌唱大赛出道,1983年以《风继续吹》在歌坛成名。1984年凭借《Monica》奠定其在歌坛的地位。他擅长词曲创作,亦担任过MTV导演、唱片监制、演唱会艺术总监等。
张国荣80年代后期将事业重心移至影坛,成功诠释了宁采臣、旭仔、程蝶衣、欧阳锋等不同类型的角色。1991年凭借《阿飞正传》当选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1993年主演的《霸王别姬》是中国电影史上首部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的电影。2010年入选美国CNN评出的“史上最伟大的25位亚洲演员” 。
关于哥哥张国荣的评价,王家卫说过“张国荣是个伟大的艺人,真挚的朋友。”
1956年9月12日,张国荣出生于香港一家富裕的洋服商家庭,父亲张活海是常为马龙·白兰度等名人定做服装的大裁缝,人称“洋服大王”。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本该享尽万千宠爱的小张国荣,童年却并不幸福。父母不和,长期分居,父亲在外花天酒地,母亲整日郁郁寡欢,谁都无暇顾及他。
被父母冷落、被兄姐疏忽、被继母虐待的他只能渐渐封闭自己,安静而孤独地成长着。童年时期的经历,对张国荣日后的影响是深刻而长久的。这种性格里的孤独成分,在张国荣之后的人生轨迹中,依然随处可见。
13岁那年,张国荣被送往英国读书,并在中学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世界百所名校之一的利兹大学。不料一年后就接到父亲中风病危的消息,于是张国荣急忙返港,学业就此中断。然而直到父亲病情好转,他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沟通和相处方式来改善越来越尴尬疏离的亲子关系,无奈之下不得不搬离了家。
好强的他不想受父母庇护,离家后的日子里,他先后靠贩卖鞋子、牛仔裤等来赚取生活费,可谓朝不保夕,前途渺茫。直到1977年,香港丽的电视台举办亚洲业余歌手大赛,当时抱着“玩玩儿”心态报名的张国荣竟然一路过关斩将获得了总决赛的亚军,随后与丽的电视台签约,正式踏足娱乐圈。
那时的张国荣青涩稚嫩,水仙般的少年,都二十多岁了还好像没有长开。踌躇满志的他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后的路有多艰难,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在经历了之后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也依然没有变过。
在香港有句俗语,用来激励奋斗中的年轻人,那就是“连张国荣也要熬八年。”可见张国荣星路的挫折坎坷。刚签约的张国荣接连发了两张唱片,但都由于风格不适合当时的市场,销量惨淡。究其原因,应是留学归来的张国荣思想和审美对于当时讲究“正统”“规矩”的香港乐坛,显得过于前卫而突兀,让很多人难以接受。
尽管张国荣每次都为为数不多登台的机会精心准备,但每次一出场,台下观众往往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嘘声一片。一次他唱到兴起时顺手把手中的帽子扔向台下,转眼间这顶帽子就伴着更大的倒彩被丢了回来。面对着这样羞臊,他依然镇定自若地进行着自己的演唱,结束后对观众深深鞠躬,逃也似地返回后台。
当时另一位女歌手看他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脸色铁青,一动不动,刚拍了拍他肩膀,张国荣就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失声痛哭,像个孩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放弃了,不料第二天他又准时出现在后台,神色平静地准备化妆。
时隔多年,有记者回顾当年往事,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感叹:“张国荣的生命力简直异乎常人”。那些“默默向上游”的日子里,“帽子事件”并不是孤立存在的,这些大大小小的挫折和难堪,非但没有击倒张国荣,反而深深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开始更加努力探索属于自己的道路,在迷惘中不断摸索着方向。每天坚持练声,并买来前辈名家的唱片用心学习和钻研,后来在恩师黎小田的启发下,学习压低嗓音,找到自己的低音区,奠定了自己的风格。
在1984年,张国荣终于凭借一曲《Monica》一炮而红,走上了他的巨星之路,从此再也没有回头。之后的几年里,他乘胜追击,接连推出的专辑都是白金以上的销量,舞台表演越来越成熟,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开始可以和歌坛另一位巨星分庭抗礼。
于是80年代香港乐坛最浓墨重彩的一段历史——“谭张争霸”拉开了序幕。虽然张国荣和谭咏麟是互相欣赏的好友,但是随着竞争的愈演愈烈,后来还是形成了双方歌迷互相掐架、媒体幸灾乐祸煽风点火的状态。张国荣更是时常收到来自对方歌迷的死亡威胁。最恶劣的一次,莫过于1986年张国荣夺得劲歌金曲年度金奖时。张国荣一出场演唱, 台下两派歌迷骚动得几乎打起来,谭咏麟歌迷更是连嘘带叫,用他自己的话说“给人嘘得像狗一样”。
▲张国荣《今夜不设防》访谈截图
选择又一次忍耐的他顶着压力唱完全场。一曲终了,张国荣头也不回地去停车场准备走人,没想到却被愤怒的歌迷围堵在停车场6小时脱不开身,车子也被全部刮花。这一场角逐一直持续了三年,最终,“谭张争霸”以谭咏麟在1988年宣布不再领取竞争性奖项和张国荣1989年正式宣布退出乐坛而告终。
在全盛时期告别歌坛,这个决定实在令人瞠目结舌,但他去意已决,只是立定了心思要献给爱他的人一场极致精彩的告别仪式。
89告别乐坛演唱会结构完整,舞美豪华,阵容强大,构思巧妙,尤其是他本人的表演,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使得演唱会连开三十三场而观众意犹未尽。我们现在能看到的版本都是最后一场,也是最动人的一场。
整整三个小时,他唱了四十首歌,所有的这些歌曲,所有的版本,都不如“告别”里的动人心弦,连他所有的舞蹈,也都比从前更强更劲,就像是将全部的精气神都注入其中。舞台上的他,风华正茂,英俊迫人,眉眼间是无尽的不舍和眷恋。他不断地说“谢谢”,不断地深深鞠躬,小心收好观众的礼物,为观众抛洒玫瑰花,认真地走到每一角落,同尽可能多的观众握手,直到最后把手握得“猪蹄一样”瘀肿。
演唱间隙,他讲了好长的一段话,细诉他一路走来的人生历程和告别的前因后果:
“……当我看回以往的记录,好多光辉灿烂的明星,都在最光芒的时候告别,到现在我们都还记得他们。所以我知道我这个抉择,不会错到哪里去的。其实, 做一个艺人的苦处,就是我们的快乐都是建立在观众之后,一定要观众快乐和满足,我们才可以拥有 ……如果一个艺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告别的话,他和他的歌迷或者都会难过。但是如果走得太晚,当我离开的时候,就只得我自己一个人难过了。所以我要做一个聪明人,我一定要走先一步。……我知道今晚是最多掌声的舞台。我好感谢大家来送我。这舞台上,我有过困苦,有过眼泪,但是我要说:我得到始终比失去要多。……在娱乐圈十三年,我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来得安去也惬意,今次可以说是潇洒告别。今晚看到大家,其实我也有点不忍,但是,请你们给我机会去闯好吗?就算焦头烂额,我也一定要闯个名堂出来!……”
掌声呼声不时响起,他一直微笑,鞠躬,强忍着眼泪,直到唱出那曲《风继续吹》。这是他的成名之作,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观众从大屏幕上发现了他眼中的泪光,全场尖叫声哭泣声如潮水一般轰然而起,他终于忍不住以手掩面,泣不成声。此刻台上台下,情感交融,分外动人。
▲张国荣告别演唱会大碟
举办过“告别月坛演唱会”,拍完了合约里最后两部电影,张国荣远赴加拿大去过“神仙日子” 。他进了大学修读电影专业,但很快便发现,以自己浸淫影坛十多年的经验,学习这些初级内容实在毫无压力,于是每天重复着“吃了早餐后就只能等日落”的闲散生活。
偶尔他也会回香港来拍电影,歌迷一如既往地狂热追踪,一家家唱片公司更是不惜血本邀他回来。终于这个不堪无聊之苦的工作狂决定加盟滚石,于1995年正式复出。以此次复出为界,张国荣的歌唱生涯被划分为“前半生”和“后半生”。
在六年歌唱事业的空白里,他没有停止对音乐道路方向的思考。从前为了顾及商业市场、保证唱片销量,他不得不放弃一些自己喜爱的作品来迎合大众口味。而复出时他已年近不惑,且在歌坛地位超然,他得以拥有更广阔的空间、更开放的心态来诠释自己的音乐领悟。他对自己唱片的参与度更高,并爆发出了充沛的创作能量。几乎每一张唱片都成为了他表达和探讨某一主题的载体。
他从未系统学习过乐理知识,创作时的音乐灵感主要来自于多年的积累,以及自身对音乐的热爱与领悟。他不太懂记谱,通常是将自己创作的旋律哼给音乐人去记录。也正因如此,他的创作才少了一些束缚,多了许多灵动。此时他的音乐在艺术性上开始进入殿堂级。他不再刻意运用以前圆润醇厚的嗓音, 也抛弃了一些发声技巧,把歌唱得行云流水却浓情不减。
复出后第一张专辑《宠爱》在毫无宣传的前提下,竟成为“救市之作”,创下各种销量记录。他在歌坛事业上的精华,不止这一张张的专辑,还有他精心筹备的演唱会。
▲张国荣跨越97演唱会
“跨越97演唱会”的风格帅气,前卫,华丽,妖娆,再加上他的精湛表演,极尽视听之娱。 这时候的他,刚刚在阿根廷大病一场,身体状况很差,紧急增重十二磅仍显得脸颊消瘦,但是在舞台上却是风采不减当年,歌喉依旧无懈可击,舞姿依旧活力四射,在歌曲的整体演绎上,更是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精彩的是当时备受争议的《偷情》和《红》,现场表演效果做得如同MV般美轮美奂。主题的把握,角色的变化,情绪的转换,气氛的调动,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这样的作品,如果不是亲自观看,只看报纸上别有用心的静态照片,是很难体会其中魅力的。跨越97演唱会结束后,很多媒体形容它“妖气冲天”,对此张国荣回应道:“我认为,极致的美应该是雌雄同体,千变万化的。”
此时的他,已将演唱会视为他传递理念的舞台。他所看重的,不再仅仅是观众是否有需求,更是他自己能为观众带来什么。
2000年的热情演唱会,他担任艺术总监,从创意,到理念,到歌曲编排,到每一束灯光,到每一个机位,到每一段表演形式……全部都有他参与策划。他召集香港最顶尖的业内人士集思广益,还通过朋友介绍,亲自向法国世界级的服装大师Jean Paul Gaultier发去邮件阐述自己演唱会的形式和理念,这位此前从未给亚洲艺人设计过服装的时尚大师看后表示非常欣赏,并配合“从天使到魔鬼”的主题为他设计了九套演出服装。
经过半年的准备,这场颠覆点颇多却又极具艺术性和哲学概念的演唱会终于开始,可第二天在报纸上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在个别媒体别有用心的编派下,世界顶尖服装大师的精美作品,震撼人心的舞美,音响,灯光,他自己的全情投入,不惜代价的付出,无以伦比的声色艺,如痴如醉的观众,全部被忽视,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贞子”,“扮女人”,“着裙”,“露底”这类夺人眼球的字眼……对此张国荣虽然愤怒,但还是以一贯儒雅的方式做了淡淡的回应:“我觉得做到我这个级别的艺人,只可以再做一些开先河的事情。”
▲热情演唱会造型
不管传媒如何恶意扭曲,都不影响这次演唱会在海内外的好评。在日本,演出场数一加再加,先后开了十场,成为日本外国歌手单次所开演唱会场数之最。在中国内地,每场演唱会都引起极度轰动,上海连续两晚的无眠之夜,成为荣迷的永恒回忆;南京气温只有3℃,他仍身着夏装一丝不苟地演出,因为“不能委屈歌迷”;昆明没有设置内场位置,他为跟观众更接近,绕着三千米的体育场一圈一圈地跑……
“我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以来,一路披荆斩棘,历经艰难险阻,亦收获无数。但是至始自终,我所追求和坚持的、在我而言最引以为自豪和骄傲的,既非功名,亦非利禄,而是,我,张国荣,自始至终,都仍然是我。”
压轴曲目《我》之前的这段自白,是对一直以来萦绕不绝的攻击最好的回应。的确,“坚持自我”是很多人对张国荣最简短有力的评价。这种性格无论在他年少轻狂时、意气风发时,或是在他功成名就后,都始终没有改变。且随着岁月的沉淀,张国荣的“自我”由最初的莽撞青涩逐渐出落得润泽大气,卓尔不群。都说娱乐圈难容我行我素的人,可他在圈中纵横的这二十六年,证明了“坚持自我”反而更能打动人。
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往往都和电影角色脱不开关系。比如觉得他颓废的人,多是看了郁忠良、何宝荣;觉得他阴柔的人,多是看了程蝶衣、常骚;觉得他冷漠的人,多是看了旭仔、欧阳峰;而觉得他幼稚的人,多是看了宋子杰、宁采臣……
这一点确实很特别:每个演员一生中都会扮演很多角色,不同于戏路单一、表演模式化的庸常演员,他是可以把自己同角色、把一个角色同另一个角色完全分裂开来的。阳刚,阴柔,不羁,敏感,优雅,颓废,正直,邪恶,天真,世故……这些性格反差到极端的角色都被他赋予了生命力,都让观众觉得是他本人。他的表演就像一颗精雕细琢的钻石,每一个角度都有不同的光芒,你很容易就被它吸引,虽然你不一定会去细数它的每一个切面,但是你知道,它一定比简单的平面更珍贵。而在这些深入人心的角色背后,是他百分百的努力和投入。
拍《霸王别姬》时,他不用剧组为他准备的京剧演员替身,专门在北京学了京剧,入迷到发高烧还要压腿,去饭堂吃饭时还迈着台步。教他速成的京剧老师说,专业演员需要练半年的功架,他十几天就练会了,简直是个演京剧的奇才。京剧上行头很辛苦,勒头时间过长的话,专业演员都会呕吐,他硬是坚持了个把月,吐适应了。
拍《英雄本色》时,演到宋子杰与哥哥争执后冲入卫生间的一幕,导演吴宇森要求他凭自己的理解演。开拍了,他伏在洗手台前,郁愤填膺地抬起头来,忽然一拳击碎了镜子。镜头摇上他的手,那带血的伤口,是真的。
拍《新上海滩》时,需要许文强在火堆里烧断手上的绳子,他手上的火,是真的。
拍《烟飞烟灭》时,片中他的儿子要输血,他躺在病床上,充满希望地看着护士将枕头扎入自己的手臂,从他的手臂上抽的那一针管血,是真的。
更惨的一次是在台湾拍摄《春天》的MV时,有个镜头要他一跃而起,坐上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这个镜头拍了好多遍,导演认为可以了,但是他自己不满意,一遍又一遍地重拍,结果不慎摔落,摔得好些日子走动不得,还要坐着轮椅拍其它的镜头……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 一个人可以在新旧更迭频繁的娱乐圈屹立二十年,一定是有道理的,不是仅靠天分或努力就可以成功。他本来已经是一个有天分的艺术家,但是始终不肯满足,永远在追求完美,力求突破,用实际行动和层出不穷的优秀作品告诉人们什么是专业精神。
▲张国荣的银幕形象
2002年3月,他被确诊患有抑郁症。通常,抑郁症患者都被建议停工专心修养,但一向不服输的他一边与病魔对抗,一边继续作曲,出唱片,忍着剧烈胃痛出席梅艳芳的演唱会,为慈善活动出钱出力,帮后辈客串MV……尽管身体非常虚弱,但他反而更加拼命工作,因为在他心里始终牵挂着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他从2002年初开始筹备的第一部自导自演的电影《偷心》。他曾说:“我对电影的拍摄剪辑以及后期制作了如指掌,我渴望拍摄一部优秀的电影,这是我的梦想。”
说这句话时他已过不惑之年,这个年纪的男人,依然有自己执著坚守的梦想,是一件多么让人着迷的事情。很快他构思好了一个故事, 并凭借自己在电影界的多年经验和广阔交友,确定了电影的其他演职员人选,这些亚洲电影界的精英全都与张国荣有过合作,深知他的敬业精神与专业水准,几乎都毫不犹豫地就答应加入剧组。有的甚至推掉其他拍摄工作专心等待他的新片开拍。
当一切准备就绪,他开始抱病在北京和香港之间为电影的事而奔走,每次提起他的电影,他脸都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激情,眼睛里闪着光。
但令人遗憾的是,2002年下半年,由于投资方出了问题,这部电影不得不搁浅。对于满怀期待的他而言,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与此同时他的抑郁症也逐步加重,手震,失眠,胃酸倒流,幻听,幻视等症状如家常便饭。每次发病,痛得仿佛全身的筋都被撕裂开。
病魔不仅折磨着他的身体,还啃噬着他的灵魂。一向自信得意的人开始变得自卑,有一次在饭店偶遇张曼玉,交谈中他表示期待着再一次与她合作,但担心自己不够英俊演她的男友。他的神情一改往日的阳光开朗,令张曼玉大为不解。与朋友聚会时,他也不再妙语如珠,时而怔忪发呆、神情恍惚,时而沉默地缩在沙发一角像个影子。
▲2002年10月10日,身患疾病的张国荣出席了中环登喜路剪彩仪式
虽然一直没有放弃治疗,但他终究还是渐渐在病魔面前败下了阵。2002年11月某天,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他偷偷服了安眠药,被唐先生及时救了过来。大概意识到黑暗随时会降临,他开始暗中安排着后事。包括把部分财产捐给慈善机构,给家里的司机和保姆多付几个月的工资,把唐生托付给经纪人......同时他停下大部分工作,飞到大陆和世界各地去见他多年来结交的朋友。
2003年3月,那段时间他特别和蔼安详。向来低调的他和唐生多次被拍到在一起打球、吃饭、看电影、喝茶......3月8日最后一次登台,是为某活动揭幕。传闻都说他不会来,可他还是来了,出现在台上的时候全场掌声雷动,在场所有人不管是谁的Fans,都真诚地为他鼓掌欢呼。这才是真正的一代天皇巨星。那天是他活着最后一次感受到众人的景仰和宠爱。
2003年4月1日,香港,小雨。他凌晨和朋友们打麻将,亲自把朋友送回去。上午和唐生道别,约好晚上一起打球。中午和朋友吃饭,打电话安慰恐惧非典的朋友。下午独自开车去天星码头,傍晚在文华酒店,电话中和陈太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想借这个机会把香港看清楚”。
那一晚,全港无眠。
文华酒店,位于香港中环,从酒店步行几分钟,就可以经地下通道到达天星码头。1977年,张国荣怀揣着20元钱,搭电车到中环,再从天星码头过海,报名参加丽的电视台的比赛。从1977年踏入娱乐圈的第一步,到2003年因病发去世,这一路,他从文华开始,也从文华落幕。
他留下的遗书里说:“我一生未做坏事,为何会这样?”这样绝望悲恸的一句,旁人难解其中味。我们无法想象,是怎样一种巨大的痛苦让一个如此积极自信又热爱生命的人抛下万般不舍绝尘而去。为了爱他和他爱的人,他已经坚持了很久,只是最终抵抗不了病魔的纠缠。亲情的缺失、坎坷的星途、、追求完美的单纯个性......这一切耗尽了他的生命。香港这个见证了他从一个青涩少年成长为一代巨星的城市,该和他告别了。
张学友曾在他的葬礼上致辞说道:“就我所知及亲身经历的,他是个敢爱而勇于承认,敢言而不失分寸,对长辈尊敬、对后辈提携、对爱情专一、对工作专业、对生活认真、对家庭负责、为朋友竭尽所能、心地善良、无论开工、约会,从不迟到的人。”
日本《》发表评论称:The history of the Chinese Cinema in Japan had started with Leslie yet ended with him·
在舞台和荧幕上,他是传奇,在现实生活中,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过快乐也有过烦恼,有过梦想也饱尝苦涩,才华横溢,却也曾壮志未酬;追求健康,却最终败给了疾病......这便是张国荣。
十二年了,悲伤与思念绵延至今,从未断绝。每当风再起时,我们总是不禁回头,看看那个被叫做哥哥的男人。十二年了,我们曾拥有过的张国荣,后无来者。念念不忘,只因无可替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