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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之死:“求之不可得的爱”与“得到了被唾弃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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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日终究要到来。至今年4.1,哥哥张国荣已去世整整15年了。

 

大家都知道,小叔我喜欢唱张国荣的每一首歌。在KTV里,朋友们瞪大了眼睛看我麦霸(动词)成张国荣,唱着唱着会动情,因为有一种温柔,有一种伤感,有一种奔放……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哥哥去世的15年,我从一个初中生变成了小叔,曾经喜欢的女生大了肚子;岁月又是一剂治愈的良药,陈冠希从众矢之的变成全民偶像,受伤的谢霆锋与王菲喜结连理。

唯独至真至善的张国荣,把时间停留在2003411843分。时间竟对他如此不公正,让在他事业最成功之时死去,令人扼腕痛心。


前几年,经纪人陈淑芬对外讲述张国荣生前对外最后一通电话的内容。那时张国荣打给她说:“你5分钟后在酒店门口等我,在正门,然后我就会来了。”


在她赶到酒店后的 5 分钟,突然听到轰然巨响,她觉得不妙,去看看究竟,只见哥哥倒在血泊中,像一朵鲜花绽开了。自此张国荣结束了他46年的生命。


张国荣的死,许多人归结为抑郁症。


据说他在坠楼前,曾写下纸条:Depression(注:抑郁症),多谢各位朋友,多谢麦列菲菲教授。这一年来很辛苦,不能再忍受,多谢唐先生,多谢家人,多谢肥姐。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这样?”

 

但张国荣一个好端端的人,一个成功的人,一个至善真正至美的人,怎么就有了抑郁症?他那么有钱、四处求医为什么就治不好,以至于最终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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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912日,张国荣出生在香港一个富裕的家庭,原名张发宗。

 

张国荣的父亲张活海是个著名的裁缝,曾给很多明星做过衣服。母亲潘玉华,一共生下来十个孩子,张国荣是最小的那个,被人称为十崽。

富裕人家的小儿子,按道理是很受宠的,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因为夫妻俩忙着做生意,根本没时间管孩子,都扔给孩子外婆管。

 

父亲张活海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不仅娶了两房太太,而且还风流韵事不断。婚姻的不幸,让这个母亲忽略了,一直向她祈求母爱的小儿子,自小母子关系很生疏。


张国荣的姐姐曾说过,自己的弟弟是一个极度渴望被宠爱的人,但在有生之年,他这份渴望始终没有得到满足。童年时代母爱的匮乏,看来会给一个人留下一生的阴影。

13岁,张国荣就离开了这个没有温暖的家,独自一人前往英国读中学去了,一待就是好几年。多年以后,张国荣回忆起这段少小离家的过往经历,他说了这样一段话:

 

“我去(英国)的时候,感觉是快点让我离开这里,我根本不想留在香港,所以,也许是童年受的影响,我一点伤感都没有,一点留恋都没有。”

 

大学时候,他在英国读的是纺织专业,刚入学没多久,他父亲张活海因饮酒过度中风了,发了病危通知书,这样张国荣不得不回到了香港,他再也没有回到过英国。

 

回到香港以后,张国荣也曾尝试和父母一起生活,但是他发现根本不可能再住在一起,于是很快他从家里搬了出来。为了谋生他打了很多短工,卖过鞋、卖过牛仔裤等等,那时候,前途一片灰暗。

1977年,21岁的张国荣参加香港一家电视台的歌唱大赛,获得第二名。很快和这家电视台签了5年合约,成为娱乐节目主持人,从此出唱片、拍电影,走上娱乐圈。

 

当时流行叫张国荣为“哥哥”。人们好奇,哥哥这个叫法是怎么来的?

 

据说有个出处,一个是拍摄《倩女幽魂》时,王祖贤饰演的聂小倩对张国荣饰演的书生的爱称;

还有一种说法是,在拍摄《白发魔女传》时,张国荣看到上好妆的林青霞,说了一句:“姐姐你好美哦”,林青霞笑着回:“哥哥你好帅哦!”从这以后,林青霞成了姐姐,张国荣则成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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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此之前,人们更习惯叫他“荣少”,那是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他曾经亲眼看到自己的唱片一块钱甩卖都没人要,有时候在现场演唱会,台下就是一片嘘声喝倒彩。

 

到了80年代中后期,香港歌坛都是张国荣和谭咏麟在竞争,在荣誉方面难分伯仲(张国荣的荣誉略少于谭咏麟)。舞台下观众们更是分成两大阵营,这让他很疲惫。

在一次演唱会上,张国荣说:有些人取得成就,只要用很短的时间;有些人要得到一点成就,就要比较长的时间。不过至少,我现在所得到的成就,是我很努力获得的。

说完他挥手告别,但舞台下歌迷们大打出手,张国荣本人也是在6小时后才得以脱困……

 

张国荣从影25年,演了几十部电影,有非常多都是经典,但是每一次总是阴差阳错和奖项无缘,最尴尬的是第34届金马奖,那次他盛装出席典礼,到现场才知道,他的得票是0

 

为什么是0?理由竟然是,他在出演的《春光乍泄》里面被指本色出演,并且戏份不足,评委拒绝承认他也是《春光乍泄》的主演之一。另一男主角梁朝伟则被媒体各种同情。

此前,张国荣在97跨年演唱会上委婉公开性取向。在随后不久的颁奖典礼上,开场前的热场表演,专门安排了一段几分钟调侃同性恋的小品。

 

在小品恶俗恶心的表演过程中,张国荣的面部特写被摄影师对准了四次,每次都长达近十秒。张国荣还只能沉稳的符合着整场的哄笑,最后他沉默的表情看起来很让人难受。

 

当你成为全场以及电视观众的调笑对象还不得不伸出脸来让他们打的时候,你就知道那种屈辱有多令人难以忍受……

 

在香港金像奖和台湾金马奖评选上,他一共拿了13次提名,只有一次获奖,可偏偏那一次,他又没有能够出席。这个唯一带给他影帝称号的电影是什么呢?大家都知道,是《阿飞正传》。

有人说,这部电影像极了张国荣的一生,尤其是戏中人那份对母爱的追求,电影中的旭崽终其一生都在疯狂地寻找他的生母,可到最后一无所获。现实中的张国荣,也很少得到母亲的关爱。

 

张国荣成名之后,给母亲买了大房子,把母亲接过来住,买很多礼物,带她去高级餐厅吃饭,但母亲对他仍是冷漠、退缩,母子之间没什么话。

 

纵使张国荣在外面有成千上万的歌迷影迷热情捧他爱他,他仍需要的是母亲的一句安慰,哪怕简单的一句话,也会使他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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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跨年演唱会上,他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他说要献给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唐先生。这是张国荣一生挚爱的两份爱,一个求之不可得;一个得到了,却被世人唾弃。

唐先生就是唐鹤德,他比哥哥小几岁,和哥哥从小认识,但直到1982年才走到一起。唐鹤德曾得过“最纯品”的赞叹;《蓝宇》编剧魏绍恩评他用了一个词:“硬净”。他和哥哥在一起20多年。

 

一开始,张国荣对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刻意隐瞒,,当时正是张国荣走红的关键时刻,所以两人立刻转入地下。直到1997年才对外公布两个人在一起的消息。


唐鹤德是香港的银行高管,为了张国荣三次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两人公开后,因为香港狗仔队的持续跟踪,唐鹤德不得不彻底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

 

总结这20多年,他们的爱终究不被祝福,屡屡被人嘲笑、唾弃。


2000年,张国荣不止一次地对人说,两年前,他在泰国被人下了降头,也就是被人下了咒。张国荣夜夜失眠,饱受精神折磨。为了自救,也求助过心理医生。

最终导致他崩溃的是他长达一年的世界巡演。20007月,香港红磡体育馆,张国荣的世界巡演,热情演唱会正式拉开序幕。这是他一生最辉煌的时刻,然而正是从这一刻开始,辉煌的背后暗藏杀机。

 

他精心设计的天使到魔鬼的演唱会造型被香港媒体疯狂攻击。演唱会上,张国荣长发飘飘穿裙子,这些人就说,长发是贞子的化身,也就是女鬼;穿裙子是扮女人,说他不男不女。

张国荣一位朋友曾说过这个时候的张国荣:“他很不开心,因为传媒的写述,他们在炒作。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他是极其细腻敏感的人。”

 

2002年,张国荣过一次,幸好被唐先生及时赶到并成功抢救;200341日傍晚,张国荣毫无征兆地站到香港东方文华酒店24楼健身中心的窗户边,纵身跳下……    


张国荣在电影《阿飞正传》说:“我听人家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可以一直的飞呀飞,飞得累了便在风中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可以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他死的时候。”


这何尝不是张国荣人生的写照呢?






本文部分文字材料来源

北京卫视2013《档案:张国荣死亡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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