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60岁张国荣:不需继续宠爱,只要平常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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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 林夕
曲 | 张国荣
I am what i am
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快乐是
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
最荣幸是
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
不用闪躲
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
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多么高兴
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
对世界说什么是光明和磊落
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60岁张国荣：
不需继续宠爱，只要平常说起
1
张国荣如果活着，今年，60岁了。
2003年4月1日。愚人节。张国荣纵身高楼一跃。
明天愚人节。我知道很多人又要用无数的图片和文字纪念他。
我有些烦了。图片，还是那些光芒耀眼；文字，还是那些缠绵悱恻。与其说你们在怀念他，不如说你们在用他怀念自己曾经的文艺气息和青春过往。
张国荣作为巨星，你们知道的太多。但作为一个和你我一样的人，你们未必懂得。
2016年1月，《念•荣》出版发行。
我喜欢并推崇这本书，是因为，从头到尾，除去封面张国荣双手相合轻放唇上的照片，再无其他。
写巨星，配图片，是世俗理所当然的浮躁、干扰和投机。真正的写，唯有白纸黑字，素净，肃静。
我尊敬这样的态度。也只有怀着这样的态度，不管如何狂热的爱与追逐，都慢慢归于心平气和，然后像说起一个平常人一样，去说起他。
这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张国荣传记。
2
张国荣有两个妈妈。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另一个是爸爸再娶。
张国荣跟爸爸妈妈从小就没有一起生活。他姐弟10个，排行最小。三哥、四姐和九哥夭折。他从小和6个哥哥姐姐在一起。但因兄弟姐妹间年龄差距过大，他其实是个孤零零的孩子。
张国荣记得，一次在泳池边，爸爸迎面走来，竟然像随便看见一个小孩子似的，摸一下他的头，塞给他一些硬币，连句话都没有。
每个人的童年记忆中，至少感念着一位隔辈老人。张国荣感念的，是照顾他衣食起居，陪他上学下学的贴身佣人“六姐”。是“六姐”，给他二十块报名费，参加“亚洲歌唱比赛”，迈出了艺术之路的第一步。
3
张国荣刚懂事时，就面对了死亡。
去世的，是他的外婆。他看到她躺在她的藤椅上，嘴巴张开，皮肤白得像漆上了一层石灰水，“那是一种让人呼吸困难的颜色”。出殡那天，张国荣最后再见一次外婆。“她已经恢复了以前安睡的样子”。
张国荣后来在采访中说，“没有多少值得我记着的，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就度过了我的童年。唯一记得的，是我外婆的去世，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别人的死亡。”
4
升上中学，除了英文科外，张国荣的成绩实在有点儿勉强。
中一留级了。中二，又因为数学不好再次面临留级的命运。
这年，他12岁，只身从启德机场启程，赴英国留学。“留学”是多么好听的一个词啊，只有他自己明白，爸爸不想让他继续在香港丢人。
在寄宿学校里，英文不好，又不是积极主动的人，没有交到朋友，无助的少年天天哭。
住16人宿舍，每天听着铃声活动，跟陌生的外籍学生一起上课。吃腻了西餐，求家人寄来一箱箱的香港泡面。
一封香港急信，爸爸患病瘫痪，将张国荣召回香港。
父亲认定自己活不长了，希望去世时儿女陪在身边，熟料在病榻上熬过了十几个年头。
5
19岁的张国荣在跑马地卖过鞋。月薪800港元。卖了两个月。不干了。
又去卖牛仔裤。月薪1000元。不光站在店里介绍裤子，还得和其他店员、甚至是跟主管“抢客”。牛仔裤卖得越多，拿到的佣金才越高。两个星期后，又辞去了工作。
再通过爸爸的关系，到一家律师所面试，被告知，要从 Office Boy做起。
苦闷无聊中，他和同学组合乐队，打发时光。
21岁，张国荣在同学怂恿下，参加了“亚洲歌唱比赛”。初赛因抓不住钢琴音，被勒令停唱。他请求继续清唱，青涩柔情的声音初现芳华，夺得香港区亚军，并代表香港出战决赛，最终因裁判私心打分，屈居亚军。
这算是转折了他的全部人生。
6
张国荣第一次公开表演。尽管人头攒动，但他的出场没有听到半点掌声，反而在接近两千人发出的“嘘”声中开始和结束，甚至有观众在台下大喊，“快回家啊你！”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当歌手必须承受得起这样的侮辱。
第一张收录张国荣歌唱的唱片，不是他的个人大碟，而是杂锦唱，未引起外间任何反响。他的歌唱事业不被看好，被人批评“鸡仔声”。
有次演出，他精心准备了西装和海军帽。按照编排，唱至高潮，将海军帽抛向观众，十几秒后，这顶漂亮的帽子又被观众抛回了台上。
张国荣受邀出演电影《红楼梦》男主角贾宝玉。拍至途中，得知被骗，镜头有很多不雅、色情内容，后被传媒归为“咸片”（色情片）。上世纪80年代，香港正式设立电影分级制度，该片依然被列为。
7
张国荣在餐厅会朋友，一个男孩子走上前，毫不客气，“有人说我跟你的样子很像呢。”
男孩子拿来自己的原创歌让张国荣听。张国荣说，“我喜欢有电话声那首”。
不久，男孩子凭借这首《眼泪为你流》，在香港乐坛触目而红。
男孩子就是后来的另一位巨星，陈百强。
一次澳门演出，记者们闻风而至，却对陈百强不闻不问，张国荣便介绍说，“这位是陈百强，不如你们也访问他吧。”
很快，陈百强歌、影赢尽喝彩声。张国荣依然不被观众讨好，虽然开始有片商逐步肯定他的演技。
陈百强拒绝再跟张国荣合作。张国荣认为“这是由于陈百强发现自己在电影方面的表演技巧不及他所致”。
一次聚会，朋友们赞叹陈百强皮肤细嫩、红粉绯绯，问他是不是化了妆，陈百强自信地回答“我不化妆”。谁知，张国荣把手伸到陈百强的脸上一划，然后将手指放在餐巾上一拉，一道粉痕立即现行。二人从此产生心病。
两个大孩子，不论舞台上抑或私底下，都带着瑜亮情结。
8
“这女孩，好漂亮啊！”这是张国荣见到毛舜筠第一面的感觉。
不久，两人被公司以金童玉女形象推出。
张国荣喜欢毛舜筠“够健康，整天笑容满面”。
“我做你的男朋友好吗？”
“好啊！”
张国荣一心一意做了毛舜筠的男朋友，一刻不离她左右，带她见了爸爸妈妈，并被毛舜筠带着见了她的爸爸妈妈，深得毛爸爸喜爱。
在一次访问中，张国荣说，“我没有对她说过很爱她，她也没有告诉我说很爱我，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我相信她也喜欢我的。”
张国荣说这话时，知道毛舜筠还有不少男朋友，她可以同时爱上很多人，对她来说，这是自然不过的事。
记者问他是毛舜筠的男朋友之一，他坦白表示，“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她是喜欢我的。”
他向毛舜筠求婚，毛舜筠拒绝了他。
9
张国荣发觉了一件事情，“每逢3月到5月，我都是倒霉的”。
他被停学，是3月。
3月某天去逛街，沉重的杂果罐头从他手中脱落，直直落在脚趾上，血流如注。
他告别世界，也顺从这一宿命，选择了人间四月天。
10
繁花落尽，唯剩干枝硬条，尽显生命的艰难与顽强。
不仅仅张国荣，每一个生命都是如此。
张国荣和他的“六姐”
我唯一选取这张照片，是因为在张国荣一生的阅人无数中，六姐地位最高、感情最重。
和 我 们 一 起 思 想
本 期 “ 留 言 ” 话 题
《霸王别姬》公映时，我正读大学。我惊呆于一种来自天然的表演。这样的风格，我后来在张艾嘉、刘若英身上欣赏过。再后来，我看到了大陆的周迅、黄磊。关于张国荣，你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感受！
“留言”在文末处。
使劲按我 使劲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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